柬埔寨施工轶事

为响应院里发起“传承地勘文化、讲好地勘故事”征文活动，将前几年赴柬埔寨施工时写的QQ日记整理一下，与大家分享海外施工的所见所闻。

一、邂逅柬埔寨

提起柬埔寨王国，首先想起的就是西哈努克，再就是地理书上提及的吴哥窟了。印象中的柬埔寨神秘、古老，战乱、动荡，贫穷、落后。2008年6月26日，我作为综合物探公司《柬埔寨罗文县铁矿磁法勘探项目》的前哨，首赴柬埔寨为项目人员及设备申报报关手续，我与这个神秘国度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1、仓促的旅行

虽然柬埔寨罗文县铁矿磁测项目已经准备了一段时间了，自己也对去柬埔寨工作早有思想准备，但是，还是给我个措手不及，让我有幸与这个神秘而古老的王国来了次邂逅。

2008年6月25日晚8点，突然接到李院长电话：柬埔寨项目因柬埔寨国内7月份进行大选，包括海关等政府机构都暂停办公，你赶快准备好需报关的设备清单和报关材料，明早乘飞机到北京，北京已有人为你订好去金边的机票，务必在月底前办好手续。

2、第一次乘飞机

半夜的准备工作不说。6月26日早九点我在运城机场才拿到机票，初次乘飞机的我未免有些不知所措，竟不知道要先领取登机牌。好在运城机场不大，人也不多，就算丢人也还丢在家门口。经验票、安检我登上了飞机，这是一架国航的波音支线客机，容纳180名乘客，每排6座，共30排。我的座位号是29A,在倒数第二排左侧舷窗边。9：45飞机起飞了，感觉有点像乘电梯。飞机在爬高，舷窗外阡陌纵横、期初农田、村庄尚清晰可见，渐渐的面变成点、带变成线了。随后飞机穿越到云层之上，地面的景物模糊了，舷窗外云朵时而像草原上奔跑的羊群、时而像浪涛汹涌的大海，煞是好看。经过近一个半小时飞行，飞机在首都机场安全降落。工程合作方内蒙地质总公司的娄总早已等候在航站出口，他把机票以及他们公司的报关材料交给我，并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3、第一次乘国际航班

原定16：15起飞的南航CZ323次北京—金边的航班由于没有停机位迟迟进不了港，我和其他乘客在焦急中等候着。17：10飞机终于起飞了，比起第一次乘飞机的心情也平静多了。“各位乘客，你们好!”飞机开始播音。“执行这次航班的是南方航空公司空客A320飞机，我是乘务长郝鑫蕊，头等舱乘务员方红、普通舱乘务员林芳、后勤李思哲……”介绍完飞行安全常识后，空姐为大家送来饮料，有可乐、雪碧、果汁、咖啡、矿泉水等。因为昨晚没睡好而又想看看弦窗外的景色，我要了杯咖啡提神。由于北京是多云天气，所以飞机穿上云层后完全是两重天，上边晴空万里，下边云海翻滚。原本想好好看看祖国的大好江山，很遗憾被浓密的云层遮挡了。好在靓丽的空姐甜美的微笑、动听的话语和热情的服务才不致破坏我的好心情。

飞机上乘客有的看报、有的欣赏舷窗外的景色、有的带上耳机听音乐、也有的鼾声如雷。我冒险拿出手机偷拍。飞机上的快餐包括一盒肉片盖米饭、一个小面包、一小盒牛肉丝、小盒小西红柿、一小袋榨菜，餐具都是塑料的、一次性的，一为方便二为安全。

“各位旅客，前方我们将停靠广州白云国际机场，飞机即将下降，请大家确认系好安全带……”一阵颠簸，飞机转入云层。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一团雾气，舷窗外机翼上落着雨。经过两小时五十分钟飞行，飞机降落广州白云机场。

到广州的乘客下机了，我们去金边的在机场工作人员指引下下机办理出境等手续，这次才是真正要出国了。

4、第一次出国

我们排好队等待办理边检、出境手续，前一个人办理时后边的人要在三米线外等待。等边检人员给我盖上鲜红的“中国边防检查”章的时候，意味着被准许出国了。

大家又重新登上了飞机，而且又增加了一些从广州上来的旅客。我的旁边就是一个新旅客，通过交谈了解，他是湖南衡阳人，在柬埔寨一家中资成衣厂搞技术工作，也算是个白领。还给我介绍了好多有关柬埔寨的情况。

从晚八点多起飞，飞机又飞了两个半小时，北京时间晚11点航班终于抵达柬埔寨首都金边国际机场。走出机舱，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机场的装饰画也充满了异域情调，我终于踏在了异国的土地上。顺着柬、英、中三种文字的标牌指示，我来到边检处，柬方边检人员仔细检查完我的护照后，磨磨蹭蹭，然后用中文说:请缴两块钱!因为内蒙的同志提前告过我柬埔寨边检要收小费，所以我有准备地掏出两美元。边检接过钱，啪的一声盖了边检章，用中文说：谢谢!我也说：谢谢!我想起一句话：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5、CORA宾馆

走出航站楼，先期来柬的邵书记和内蒙的姜经理等候在出口处，他们是从工地罗文县驱车三百来公里，走了七八个小时到金边来接我的。他们已经来柬一个多月了，见到祖国的亲人特别亲切，我也是特别高兴。

汽车沿着机场大道驶入金边市区，时间已是当地晚上11点了(金边时间比北京时间晚一小时)，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时不时有汽车和摩托车驶过，路灯昏暗，房屋低矮，街道边的商铺早已打烊。在一个街心转盘竖着一个大灯箱，我认得出那时西哈努克太皇和太后的像片，完全不见国内的商业广告。

车子停在一个不大的CORA宾馆门前，服务生比划着将车停到位，门童拉开门把我们引进去，服务台一位肤色黝黑、身材瘦小的服务生微笑着和我们打招呼。

邵书记把我带进提前预定的客房112号，房间里的设施很普通房价倒不菲(56$/天)，还不如局招待所的客房。两张单人床、两把藤椅、电话机也不知能不能打，卫生间不大且只有凉水，空调和电视机样式陈旧、都是松下牌。吃惊的是居然能看到CCTV-1、凤凰卫视和一个台湾台。

我和邵书记聊了很久才入睡。清晨汽车的喇叭声把我惊醒，我看已是北京时间七点了，拉开窗帘看见街道上景色。街道上有背着书包、身着校服(白上衣、蓝裙子)的学生，有骑摩托车载客的摩的哥，有衣冠楚楚、穿袜子穿皮鞋的公务员，更多的是穿T恤和牛仔裤、光脚穿拖鞋的普通人。

6、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

以前看过一则笑话：一天，老鼠儿子慌慌张张跑回家跟妈妈说：妈妈，刚才我遇上一只猫，差点让它抓住吃了。妈妈问:那你是怎么逃脱的呢?儿子说：我跑着跑着，突然学了声狗叫，结果把猫吓跑啦。妈妈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可见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啊!

邵书记跟我说在接我前预订宾馆房间时因没带柬语翻译遇到的麻烦，他和姜经理只能用简单的英语单词比划着说：THREE MAN,ONE ROME。费了半天劲人家才明白他是要订一个三人间。

同样的问题我也遇上了。在CORA宾馆吃早餐时，我们三个人而服务台只给两张餐券，我伸出三个手指：ONE ONE TWO 、THREE MEN。服务生又仔细查电脑才又给了一张。真是学到用时方恨少啊!

7、张总、张领导

工程业主柬埔寨钢铁集团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张总是一个柬籍华人，看起来四十几岁，人很随和。他是辽宁人，早年在国内当过兵，后来赴柬经商，结识柬首相洪森后从政。现任柬国防部装备部副部长、中将军衔。柬钢的中方雇员都称他为“领导”，领导很随和 ，穿着也很普通，看不出富商的架子。交待工作时对下属要求严格，平时同大家打成一片。我亲眼看到他同几个年轻人打扑克，被纸条贴的满脸。

据柬钢员工讲，领导最大的嗜好有二：一是豪车，光我就见到在柬港院子里停了两辆悍马、一辆凯迪拉克;二是美女，据说领导在广州、武汉、北京、沈阳都有家，飞来飞去，比我等上街遛弯都平常。

8、华人老符

在柬钢接待处有一个华侨老符，准确地说应该是柬籍华人，在办完报关的事情等待回国的时间我接触最多的就是他。老符名叫符树兴，祖籍海南琼海，自他爷爷到柬埔寨，到他已是第三代人了。老符皮肤黝黑、身材瘦小，但精神矍铄。我问他年龄，他让我猜。我说四十多。他说已经五十二岁。老符为人很实在，所以我们很投缘。他从西哈努克讲到洪森、从红色高棉讲到越南入侵。老符有一儿一女，儿子中文中学毕业后在一家新加坡华人投资企业上班，月薪200美金。女儿中文高中毕业后又上专科。老符说现在柬埔寨找工作要会英语、汉语和电脑，这样才能找到好工作，而且薪水也高。我问他华人在柬埔寨是不是地位相对较高。老符说：是的。

9、金边一瞥

金边英文写作PHNOM PENH，中文名由粤语发音译成。据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柬埔寨是东南亚最富庶的国家，金边也被称为东南亚的小巴黎。由于多年来的战争和内乱，各方面遭受重创。不过近几年显现复苏迹象，所以到处可见正在施工的楼房，但最高也就三四层而且面积也不太大。我们见到一处正施工的建筑，已完成十一层，估计封顶也不过二十层，据说这是金边最高的建筑，而且还是中国援建的。

由于柬钢接待处接近郊外，所以看到街边商铺有拆二手车配件卖的、有卖中国瓷砖的，行人大多穿T恤和牛仔裤、拖鞋，而穿得正式些的人可能就是有身份的了。路上汽车不是很多，全是日韩进口的，普通百姓乘坐的客车要么是拥挤不堪的小面包、要么就是货车似的敞篷的。更多见得是摩托车和自行车。

金边的房子大都是临街的，楼层不过三四层、建筑面积也不大，好像是单家独户建的。有深院高墙的豪宅、有简陋的木楼。即便是商铺也只有很小的标牌，完全不像国内林立的广告牌。

那天，柬钢的小崔带着老符要去买菜，我出于好奇也跟随去了。小崔开着车穿过大街小巷，沿途一个大院森严壁垒、门前旗杆上飘着法兰西国旗，小崔说那就是法国使馆。哦，正是法兰西曾经对柬埔寨实行殖民统治。车子停到一座三角型的像金字塔的建筑前，这就是金边最大的市场—中心市场。市场里就像国内的蔬菜市场一样，在水泥台子上摆满了各种蔬菜、水果、禽蛋、鱼、肉等。国内常见的胡萝卜、土豆、白菜、豆腐、苹果、鸡、鸡蛋、猪肉，更多的是没见过的热带品种。小崔花4000瑞尔买了10个鸡蛋、3000瑞尔买一颗白菜。(1美金=4000瑞尔)

10、抠门老邵

老邵是我们的项目部经理，他是和内蒙地质总公司的人一起先期来柬打前站的。早在北京见娄总就听他说：邵书记可抠门啦!啥东西都舍不得买好的，净买便宜的。

老邵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他抠门是为了单位节省开资。山西老醯的抠门不仅让外省人领略到，还要让外国人也领略到。

11、开国际玩笑

6月28日早，我完成使命要回国了。柬钢的一位大姐开车将我送到金边机场，经过领登机牌、安检、边检(当然还得付小费)我来到候机厅，候机的人不太多，显得有点空空荡荡。候机厅里有咖啡厅、快餐厅和商店。在一间经营柬埔寨旅游纪念品的商店里有模仿吴哥窟佛像造型的木雕和玉雕以及柬埔寨的传统服饰。

我选了一个小的玉雕交给服务员，她微笑着接过玉佛然后用不标准的中文说：护照(HU JIAO),旁边的另一名服务员见我茫然的样子又用比较标准的中文说：护照。我拿出护照递给她，她把信息敲进电脑用英语说：36$。我递了一张50的美金，她仔细看过找了我14元说：谢谢。我接过钱回到：谢谢!我伸出大拇指说：你的中文说得很不错!她笑着说：我听不懂。这时旁边的那位服务员用柬语和她说了几句话，最后我听得出是不标准的中文：谢谢老外!只见她脸一红，嗔怪地打了那位说话的服务员一下。哦，在此时此地我也是老外啦!

12、别了，金边

金边时间7点，飞机起飞啦。地面上的金边渐渐远了，湄公河变成一条细线。别了，金边!我来去匆匆，不带走一片云彩。

二、柬埔寨趣事

后来我又曾为项目施工二次、三次赴柬，期间所见所闻一些趣事与大家分享。

1、学数数

初到柬埔寨买东西时最大的问题就是交流困难，由于不会柬语，英语又不怎地(说多了柬埔寨人也不懂)，只能是用手比划或者用计算器打数字。后来跟柬埔寨人学数数字：1—莫艾、2—贝、3—麦、4—芒、5—布拉木，有意思的是柬语五以上的数用五加几表示，如6--布拉木、莫艾，7--布拉木、贝……。至于十、百、千、万，由于时间久了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2、水布

到柬埔寨后发现好多人，特别是男人腰间围着一块花格布，就像裙子一样，煞是抢眼。后来在集市上看见有卖的，问柬语翻译，答曰：那叫水布，天热冲凉时可以当裙子、可当毛巾擦汗、可当围巾围头、拿东西时可当包袱，用途很多。仔细看那是一种棉质粗纱布，男人的一般是花格的，一米见方，售价8000瑞尔。女人的式印花的，幅面要更大些，因为要围过胸部，售价15000瑞尔。

3、乞丐

柬埔寨的物种多数又瘦又小，人亦不例外。一次，在一村庄遇上一条狗，又瘦又小，虽然也汪汪地叫着，却不像国内的狗那么吓人。一名柬埔寨民工森金叫道：乞丐、乞丐。我四下观望并无他人，哪有乞丐。森金手指那条狗：乞丐、乞丐。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柬语中狗读做乞丐。真巧，四处找食吃的狗还真像汉语中的乞丐。

4、未名花

每日在雨林中工作，四周的葱绿养眼的很，最是难忘的是一种不知名的小花，嫩绿的叶，植株不高、顶着一朵红色小花，黄色花蕊、花瓣是单片的，虽无牡丹的雍容华贵，但也很是娇艳，透出柬埔寨人特有的简单的美。柬埔寨人的生活很是简单，吃、穿、住、行，无不简单，有的几近原始。但柬埔寨人无欲、无求，生活得悠然、恬静，相比我们社会的纷繁吵杂、市井的尔虞吾乍，不失为另一种美丽。

5、一个老婆

一次工作休息时闲聊，问一柬埔寨民工盖文，他跟柬钢人打工多年，会说汉语。多大啦?答曰：25岁，问你有老婆没有?答曰：我有一个老婆。我心中窃笑：真是老外，搞不清中文用词，有老婆就有老婆呗，还有一个老婆，难道还能有两个不成?后来才知道在柬埔寨真的可以娶多个老婆。后来一次工作完在公路边等车，看见一名柬男子牵了一头牛走在前边，后边跟着两名柬女扛着锄头，有说有笑。盖文说那两名女子都是那名男子的老婆。真是和谐社会啊!

6、 高脚屋与豪宅

柬埔寨民居常见为高脚屋，底层用木柱架空，一来防水、二来可以放置物品、圈养牛羊;上层常见是木板搭成的，次的为竹子和茅草，用作起居。雨季时，四周都是水，一出门便上船。一次我们看见一名妇女和她的孩子们一起在屋前的浑水中嬉戏，好生快活。

大多数柬埔寨人都生活比较差，除了高脚屋下停放的摩托车外就没啥值钱东西，木栅栏上晾晒的褪了色的衣物，透过窗户看屋内几乎空空如野、家徒四壁。 而在金边及省会磅同则在众多木屋中鹤立者不少豪宅，多是高官或富商的宅院，富丽堂皇、戒备森严。柬钢办事处在金边租住的是一位部长的私宅，据说造价达数百万美金，楼梯、门窗都是名贵木材做的。

7、雇工

在柬埔寨雇工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因为柬埔寨人虽然穷，但工作时间必须得要遵守，每天只干八小时，八小时之外给加班费都不干，礼拜天、节假日更应该休息。

柬埔寨人对劳动纪律很是不以为然，今天我想来干就来、不想干就不来了。今天发完工资明天就大多不来了，等钱花完了才又来干活，所以你要是想要十名工人，那你至少得雇二十人才能够保证。

8、我们的茅草屋

我们在工地的住房是柬钢在丛林里用铲车将树木推倒为我们搭建的一排茅草屋，别看简陋，通风好、不怕热、防雨等等好处还比砖瓦房要强得多，只是地面比较潮湿，还时常有蚂蚁、蜥蜴等光顾。

9、美食

柬埔寨有种独特的食物——油炸毒蜘蛛。这种蜘蛛主要产于中部的磅通省，以其肥硕、美味而著名。其他省份也有出产，但比磅通的略逊一筹。毒蜘蛛不像我们常见的蜘蛛凌空结网而居，而是生长在地下，挖穴栖身，以吃草根果腹,抓它们要掘地三尺。每年4月中旬是毒蜘蛛最多最肥的时候，捕食蜘蛛当以此时为佳。

柬埔寨人食用毒蜘蛛的历史悠久，相传有几百年了。但是以前仅仅是利用它泡酒食用，与毒蛇泡酒差不多。据懂药理的华人介绍，毒蜘蛛主要靠其牙上的毒液防卫和攻击天敌。这种毒加工处理后对人有滋阴壮阳的作用，因此颇受男人们喜爱。油炸食用则是近十年的事情。据说是因为早年战乱饥荒，人们用它充饥。

去了好几次柬埔寨了，我对那些“美食”一直不敢涉“嘴”。前不久又去柬埔寨，从金边乘车去柏威夏省罗文县路过磅通省。说起来是省会，还没有我们国家的县城大。车子刚停下来，小贩头顶装忙美食的大盘子过来推销。甲方接我们的娄经理极力怂恿我们品尝，并花3000瑞尔买了三只蜘蛛，我壮胆拿起蜘蛛，胆子壮了又壮却始终没敢下口，倒是我们同行的同事拿起蜘蛛放入口中，据他说味道还不错，有点像油炸蚕蛹的味道。现在来柬埔寨的旅游者，不少人特地到街头的市场上品尝这种“蜘蛛小吃”，当地农民也因此多了一条生财的路子。

乔祎写于2009年2月